;;;;东平王随手挥舞了两下,诏狱里面的空气不太好,刺鼻。
;;;;他说道:“无妨!劳烦许大人陪本王亲自走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
;;;;许长史笑笑,“王爷客气!自犯人萧逸关进诏狱,王爷是第一个被允许探望他的人。”
;;;;言下之意,东平王能走通皇帝的关系,本事了得,他自然要客客气气。
;;;;陶家人想要进诏狱见萧逸一面,陛下都没答应。
;;;;东平王斜了眼许长史,心中冷哼,金吾卫的人果然粗鄙,说话做事一点都不讲究。
;;;;……
;;;;萧逸被关在诏狱最深处。
;;;;他就着天窗透下来的一点点光线,拿着一本书翻阅。
;;;;手边还有一壶酒,以及用来下酒的炒黄豆。
;;;;小日子过得甚是悠闲。
;;;;东平王来到诏狱最深处,看到这一幕,不说大惊失色,惊疑不定是肯定的。
;;;;“逆子,你你你……”
;;;;为何身在诏狱,还能过上如此悠哉的小日子。
;;;;难道逆子真的和皇帝达成了某种协议?
;;;;他是奉旨杀人?
;;;;皇帝为什么要吩咐萧逸杀陶二老爷?
;;;;难不成皇帝要对陶家下毒手?
;;;;太多的问题,在东平王的脑海中盘旋,眼神变幻不定,表情似惊似喜似怒,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萧逸闻声,回头一看,哎呦,自家渣爹竟然进了诏狱看望他。
;;;;难得啊!
;;;;他放下书本,似笑非笑,却没说话。
;;;;东平王咬咬牙,怕隔墙有耳,冲萧逸招招手,叫他近前说话。
;;;;萧逸起身,上前几步,来到铁栅栏前面。
;;;;父子二人就隔着一道铁栅栏,亲近得很。
;;;;东平王扫了眼远处的狱卒,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金吾卫没对你用刑?”
;;;;萧逸挑眉一笑,“莫非父王盼着金吾卫对我用刑?”
;;;;东平王不介意他的语气,反而笑起来,“这么说金吾卫果真没对你用刑,你什么都没说?”
;;;;萧逸心中了然,“父王放心,我是你儿子,当然不会胡说八道,牵连到你。”
;;;;东平王长出一口气,如此甚好。
;;;;他最担心的事情没发生,很好!
;;;;提着的心,落到实处,东平王脸色都好看了些。
;;;;他问道:“你为何要杀陶二老爷?莫非是陛下吩咐你这么做?”
;;;;“我杀陶老二,同陛下有何关系?父王是不是想岔了?”
;;;;东平王一惊,“不是陛下吩咐你杀人,金吾卫为何不对你动刑?难道真要让陶二老爷白死,陶家人能善罢甘休。”
;;;;萧逸似笑非笑,“多谢父王关心。儿子身在诏狱,周围铜墙铁壁,安全无虞。倒是父王,陶家杀不得我,会不会迁怒到父王,对父王不利。”
;;;;“你是说陶家胆敢行刺本王?他敢!行刺本王,犹如造反,陶家敢这么做,陛下也饶不了陶家……等等……”
;;;;东平王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萧逸。
;;;;“你和陛下,你们果真是在算计陶家?”
;;;;“父王又在胡思乱想!陛下和皇后恩爱如昔,陶氏一门,国之重臣,陛下厚爱都来不及,又岂会算计。类似的话,父王休要再说。当心被御史参一本,说你挑拨帝后关系。”
;;;;萧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东平王半信半疑,“那你为什么杀陶老二?”
;;;;萧逸冷哼一声,“陶老二言语羞辱我,不杀他不足以平愤。”
;;;;东平王气了个半死,“你你你,你简直就是疯子。陶老二你也杀,改天你是不是连本王也杀?”
;;;;萧逸翻了个白眼,“父王,儿子并非禽兽。你大可放心,儿子绝不会做弑父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
;;;;不知为什么,听到萧逸的回答,东平王竟然偷偷松了一口气。
;;;;别的方面,逆子可能差了些。
;;;;但说到行刺,逆子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单说在金銮殿刺杀陶老二,换做任何人都做不到。
;;;;就算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到了金銮殿,皇权威严逼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