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对这次二世皇帝请罪,他没有太看重,下意识认为这是一次帝王的造作过场,却是没想到胡亥竟然是真诚致歉。
;;;;也不由感慨。
;;;;大秦嬴氏果真是天命之氏!
;;;;每逢乱世,必出英杰之君,或时有昏庸无道之举,但总能在紧要关头幡然醒悟,当真是帝王一脉!
;;;;有王敖的点醒。
;;;;附近的群臣百官、百姓也纷纷俯身回礼。
;;;;“臣子婴回礼!”
;;;;“臣章豨回礼!”
;;;;“臣赢阆回礼!”
;;;;“......”
;;;;“晟回礼!”
;;;;“惊回礼!”
;;;;“岐回礼!”
;;;;“......”
;;;;胡亥一直俯身作揖状,等到四周再无声音传出,才缓缓站直身子。
;;;;“胡亥绝不否认自己的过错!”
;;;;“也会用一生来补偿!”
;;;;“亥年幼时,曾多次随父皇巡游,年少无知,也曾问向父皇,这帝王旒冕那么重,为什么要一直待着?”
;;;;“父皇一脸严肃的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王冠其实并不重,重的是王冠上承载的大秦社稷,大秦江山,大秦百姓!”
;;;;“可惜当时年少无知,不懂其中含义。”
;;;;“当亥懂得这些道理时,父皇早已不在身边,而这象征着帝王尊仪的旒冕,也落到了胡亥的头上。”
;;;;“然而亥自登基以来,就没有承担过这个重任。”
;;;;“轻天下,轻民生,轻社稷!”
;;;;“也才使大秦落得如此惶惶局面。”
;;;;“胡亥已经不配再佩戴父皇曾经承载天下的旒冕。”
;;;;“父皇当年一扫六合,定八荒,才承载其重,登临皇帝位,而亥连守国都尚且做不到,那有脸继续当天下皇帝?”
;;;;“胡亥当不起这皇帝!”
;;;;说完。
;;;;胡亥将头顶的旒冕取了下来。
;;;;他望向台下。
;;;;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咸阳令子婴身上。
;;;;眼神复杂。
;;;;而子婴却是心中一紧。
;;;;“子婴!”
;;;;“你上来吧!”
;;;;听到胡亥突然叫到自己,又见到胡亥将象征帝王的旒冕取下,子婴只感觉头皮发麻,心中惊恐不安。
;;;;他愣在原地。
;;;;不敢有任何动作。
;;;;“陛下,您乃是始皇之子,名副其实的秦皇二世,当今天下只有您是大秦正统,虽天下板荡,但臣相信在你的英明指挥下,一定能够扫平六国,重复大秦荣光!”
;;;;“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
;;;;“臣请陛下继续为二世皇帝!”
;;;;子婴声嘶力竭的大吼,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他满心恐惧!
;;;;胡亥双眸阴寒的盯着子婴。
;;;;良久。
;;;;才怒气横生的喝道:
;;;;“子婴,朕命令你上来!”
;;;;“朕言出必行!”
;;;;“前面已经对百姓承诺过,朕不配再当皇帝,你让朕继续呆在皇帝位上,是有何居心?你还想让朕继续对百姓失信吗?”
;;;;胡亥怒吼。
;;;;声音如炸雷一般,响彻咸阳城。
;;;;然而。
;;;;子婴面色惨白。
;;;;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头上布满了汗珠,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抬起头,颤颤巍巍的看了几眼四周,如丧考妣。
;;;;“臣......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