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没有机会见到越辰,偶尔寥寥数次过来见他,也仅仅碍于她皇后的身份,却从不让她近身伺候。
少女关于婚姻的幻想被无情击碎,从期待到失望,再到绝望,今天她终于明白,自己在这宫中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而已,她想要的,除非继续争取,否则永远不会自然而然地得到。
这一刻,昔日无忧无虑的骄横少女终于长大……
……
无尽的黑暗中,傅毅努力地想看清楚周围的事物,却一丝光亮都看不见,甚至连自己都看不见,宛如失明。
他只知道自己被困于一间完全封闭的地方,脚上被绑着粗重的铁链,将他的行动范围限制在方圆五米左右的地方。
身旁放置着床和柜子,最远能摸到冰冷的墙壁。
如果不是每天他能从墙上的缝隙得到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从而借此看见一点外界的光线,他真的会以为自己已经瞎了。
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他“死”后已经过去了多久,但每天面对着无穷无尽的黑暗,无人同他交流,也无事情可做,整天除了吃和睡之外,就是静静地发呆。
他有时会回想过去,有时会像一个疯子似的拖着铁链比划几下。
有时脑中一片空白,蹲在地上,宛如一座雕像。
预期的死亡没有到来,他原本还很庆幸,他猜到大概是越辰将他秘密关押在此处,否则大秦没人有胆量将获死罪的人救下来。
他一开始排斥直面那人,现在却变成了日复一日的盼望。
无论是谁,只要是个人类,他都会接纳。
因为没有人能承受这种孤独的折磨。
他有时自己跟自己说话,嘴里念念有词,他有时行动范围最大化,从东边走到西边再走到北边又走回来,一走就是几个时辰。
他快被逼疯了……
太阳东升西落,他通过头顶的一丝光芒判断时间的流逝,从他醒来的那一刻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了三十日。
而越辰还是没有来过。
他已经开始失眠了,有时彻夜睡不着觉,实在困了,眯一会儿,睁眼看着门口,一动不动能看一整天。
到后来,他开始怒吼,没有任何预兆地大吼,不断地喊着越辰,有时求他,有时骂他,任由情绪失控地发泄。
门外看守他的侍卫和管事常常在半夜被吓醒。
和傅毅一样,被逼迫被折磨的还有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越辰逼着自己不去看他。
如果说一开始,他一时被愤怒所蒙蔽,相信傅毅真的勾结沈钰通敌叛国,那幺,冷静下来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