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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1 / 1)

“是,我需要你的帮助,”他喃喃重复说,“你明白我不能留下来,nata,我……我不能留下来,你明白的。”

“我明白,”娜塔莎握住巴基的手,“但我必须向你确定一件事——你会回来的对不对?总有一天你会再回到这里,回到我们身边,回到队长身边,对不对?”

“我不应该回来的,”巴基回答,他佝偻着,脸因前倾而出现在窗外霓虹灯斑斓的光线中,愈发苍白得吓人,“这对联盟是好事,但我必须回来,如果我不回来,史蒂夫要怎么办?”

“有时候人需要自私些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娜塔莎伸手摸摸他的脸,触手所及一片冰冷,“我会帮你搞定假身份和证件,准备钱和其他必需品,但詹姆斯,你得答应我,在你想念我们的时候,在你想要回来的时候,不要犹豫,联盟里的每一个人都带着成百上千个麻烦,你至少没有像洛基那样把外星人放进来,差点儿毁灭地球。”

“洛基是个自私的混蛋,”巴基苦笑着,但眼睛中闪动的光芒却很温柔,“有时我真想也能做一个他那样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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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轻敲了下史蒂夫的房门,得到了一声礼貌的“请进。”她推开门,发现史蒂夫正站在窗台旁想远处眺望,晨曦令那张英挺如神祇的面孔看上去朦胧而哀伤。

“他走了。”她说。

“我知道。”他回答,终于收回视线望向娜塔莎,蓝眼睛如古井般无波无澜,“他托你带了话?”

“比那更好。”娜塔莎走上去递给他一封信,“记得不要告诉洛基,那是个爱攀比的家伙,如果知道他只得到了一句‘谢谢’而你却得到了整整两页纸,一定会气得发疯。”

说完,她识趣地扬扬手,施施然离开往餐厅走去,留史蒂夫一人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

史蒂夫,我不想对你说感谢或抱歉,那是不必出现在我们之间的词语,但我也无法与你当面道别,因为我不确定自己在望着你的眼睛、听到你的声音后,还能有远行的决心和勇气。

在我幸又不幸地还没记起一切前,你就开始隐晦地和我提起冬日战士执行过的那些暗杀,而洛基讲得更多,也更血淋淋,我即便作为一个旁观者听来也会揪心,但他却固执地认为如果我决意要揭开真相就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他身上总有一种清澈的残忍,只要认为是对的,就会不遗余力地去做,全然不计可能带来的后果和伤害,这是不是和你有那么一点点相像呢?

然而,当真相降临的那一刻,我仍被压得直不起身,连说话的气力都失去了,只能笨拙地推开你,独自躺在床上静候记忆的滔天巨浪转化为暗涌。你一定会安慰我说那些恐怖的事并非源自我的本意,是那些怀着歹毒心肠的人逼迫我做下的,那时我被控制、被禁声甚至被抹去存在,只能像一把刀、一支枪那样机械地执行命令。

但这并不是我想听到的,因为我也曾这样安慰自己,企图逃脱心灵的惩罚,可我不可能真正欺骗我自己。我终究不是一把刀、一支枪,史蒂夫,我是一个人,我应当抗争,倾尽全力地抗争,可那时的我太软弱、太悲观了,归根结底还是我自己害了自己,也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有他们的家庭。

我一点点梳理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记忆,发现能够清晰地记起他们每一个人,记起子弹和利刃贯穿血肉的那一瞬,死亡的僵直是如何侵蚀原本鲜活的躯体。我想偷偷去看看那些人的家人,看看他们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之中,我能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任何事,我不期望这样能减轻自己的负罪和愧疚——那些沾在我手上的血怎么也洗不去——只要能让他们多感到哪怕一点点快乐和幸福,我也情愿倾尽所有。

关于霍华德(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直呼他的名字)的那场凶杀,我想你和洛基并非一无所知,如果过去我无法理解你们对视时的目光交流,以及突然的沉默和岔开话题,那么现在就都有了答案。托尼是个好人,虽然和霍华德的儿子成了朋友这一点有些怪,但我们确实相处得不赖,而现在我实在没办法再待在他身边,没办法再对他笑,再抢他的布丁,一想到他会恨我我就难过得要命,而他一定也会难过得要命。所以我必须走,史蒂夫,詹姆斯巴恩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现在他却做了,他做了太多太多过去他死也不会做的事,他成了自己信仰的敌人,他无法面对朋友,面对自己,更无法面对你,他不得不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想想,想想今后该怎么继续生存下去。

当我们还都在布鲁克林生活时,我曾对你说过,一个人一生中好日子和坏日子的比例是一定的,你曾经又病又弱、饱受歧视,还遭遇了七十年的冰封,而我则断了一条手臂,被抓起来关进冰淇淋机器里,一会儿冰冻,一会儿又解冻,这些或许都是因为我们的寿命比普通人长,经受的苦难也必须比普通人多,而相应的,我们得到的快乐也会比普通人多,我从不怀疑这一点,也请你相信。

所以,别为我担心,也别像个丢了心爱布偶的小姑娘那样呼朋引伴、哭哭啼啼地到处找我——我是冬日战士,是二战老兵,我知道怎么对付追踪。但请相信,我会回来的,史蒂夫,还记得那首歌吗?战场上那个英国二等兵唱给我们听的:“just wa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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