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温遇来了,他伤的似乎也不轻,匆匆来过,也就匆匆回去了。
到了晚上,白里老师倒是和刘蘉通过一个电话,但刘蘉当时总是扯东扯西,一句也没提他还住过院的事情,所以到了现在白里老师才刚知道,刘蘉住院了。
刘蘉,住院了...
一想起这个,白里老师心里不太舒服,他明白刘蘉之所以会住院想必和他脱不开关系,满满的自责。
他尽量控制自己,语气装得几分淡然,“你住...楼下?”
刘蘉许是饿了,吃了半天了,还是又闷口一个包子下去,吃的津津有味,还专心致志的,丝毫没发觉白里老师的怪异。
“是,是啊,就是楼下的那间病房。”
楼下的那间?白里老师想了想,没有什么概念,他不知道楼下那层楼是住管什么科室,一时拿捏不清楚刘蘉到底是因为什么伤才住的院。
但看刘蘉现在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想必他现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且看他全身上下,也看不出来什么,唯一就是手上绑着点绷带...
综合下来,仔细想想,应该是因为手上受了伤吧。
但手上的伤...又是哪儿来的?
白里老师回想当日,他记不得事情的始末。不过虽然当日他没有见着,但不用问也知道,刘蘉肯定是为了救他才伤的。
想到这些,想到刘蘉的性子,白里老师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他似乎能够想到刘蘉当时是个什么状态,能想到这厚厚的绷带下面是多么狰狞的伤痕。
他有些愧疚,他原本不想刘蘉受伤的,不想他掺和那些烦人的事情,但无论怎样,到底还是连累他了。
“你这手...”
“什么?”
白里老师说话声小自己嘀咕。刘蘉则在专心吃包子,还以为白里老师在说什么事情,一时没听清,瞪着两只大眼睛狐疑地望着人家。
白里老师也不明白刘蘉突然看他是什么意思,但刘蘉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那“惨状”的胳膊,忽的明白了白里老师刚才在说什么。
原来是问自己的手。
“哦,手?手没事儿。”刘蘉毫不在意地答道。
刘蘉这句“没事”说得太过轻巧,白里老师满脸担忧,“真的没事儿?不疼吗?”
刘蘉摇头,“不疼。”
说实话,刘蘉真没觉得疼,这点小伤他以前受的次数多了,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