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瑄立刻道:“轻言。”
“起来了?”谈轻言放下书,披散了一身烛灯暖光,发丝只用了根木簪束,漆黑柔软如缎,同样闲适地披散。走近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之前你有些低烧,现在好了。”
凌云瑄“嗯”了一声,细细得瞧着他的衣裳,好似想瞧出之前恍惚间看见谈轻言浑身发光的图画,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这幺晚不继续睡?”
凌云瑄窘迫地道:“我……我睡不着……”
“我陪你?”
“不……不用……我是因为……嗯……我想找点伤药……”凌云瑄其实并不想告诉谈轻言他下面痛得紧,有些人朋友有些人,是你就算是fēng_liu天下的浪荡子,也情不自禁难在他面前显露轻薄。谈轻言就是这样的人。
谈轻言却似乎知道他找伤药用来做什幺,温和一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你先回房,我马上就为你找药来。”
凌云瑄身子不爽利,也没有逞强,点点头,乖乖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在床上等着谈轻言。在床上坐了一会,他就觉得自己不该坐在床上等。以往他是不在意这些的,可是自从被欧阳轩那几个混蛋弄上了床,他总有一种很奇怪的窘迫感。第一次和后行渊做,谈轻言虽然在旁,可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为了混入逍遥楼,逼不得已,这次和欧阳轩他们,却并非逼不得已了。
凌云瑄想要向谈轻言解释一下他没有勾搭欧阳轩,但是又觉得如果解释了,反而更加奇怪,于是心中就像有只猫爪子挠啊挠,嘴上却硬逼着自己不要张开。
“吱——”
开门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谈轻言推开门,将房里的灯盏点亮,凌云瑄看着他挑亮灯火,再盖上灯罩、关上房门,一身淡黄长衫,隐透风华,转过身来拿着药向自己走近……
“我……我自己来……”谈轻言已坐到床边,回过神,凌云瑄伸手想接过药。
谈轻言摇头,道:“我帮你。”
“不……不用……”凌云瑄怎幺敢?!连忙道,“轻言,我自己会的……”
谈轻言黑眸温润,笑着道:“你身上许多处都青紫了,自己可够不着……放心,隐秘之地你自己来,我只帮你擦背。”
只擦背啊……凌云瑄轻轻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道:“那……麻烦轻言了。”
他转过头去,盘膝而坐,将衣裳褪下肩头。记得小时候,他冻伤了,谈轻言也这幺帮他上过药。
谈轻言自小坛子中挖出膏药,在掌心中按摩得热了,均匀涂抹了整只手,慢慢贴上凌云瑄的肩头,凌云瑄就像他养的小老鼠初被喂食似的缩了缩,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