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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幻海沉沙02(2 / 2)

格洛姆的突变究竟跟‘黑爪子’的咬伤有没有关系?如果有的话,为什么杜乐丁没事?还是说他也会跟格洛姆一样陷入疯狂,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些念头令杜乐丁内心忐忑难安,情绪牵动着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

“唱首歌吧。”查理依然睡不着。

杜乐丁:“不会啊。”

查理抬眼瞅他:“人人都会唱歌,随便唱两句。”

杜乐丁是真不会唱歌,上辈子他可是个哑巴,哪有机会唱歌啊。他想了想,懒洋洋的唱道:“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打住,”查理激动的跳了起来,“你唱的什么鬼啊?”

杜乐丁:“国歌,多有教育意义。”

查理哭笑不得:“不管这是哪国的国歌,唱成你这个样子就是叛国啊!再说国歌也不助眠,换一首。”

五音不全也不是我的错——杜乐丁嘀咕了一句。除了国歌,他唯一熟知歌词和曲调的,就是沈玉常哼的一首歌。

他想了想,搂住查理说:“就这一首,别的不会了,闭上眼睛听着。”

查理乖乖闭上眼睛,不一会儿,杜乐丁带着与生俱来的鼻音,和沙哑尾音的声音传到了他耳中。

“最近我辗转难眠……”

查理本想吐槽,他现在就睡不着觉,这首歌还真应景。不过他怕杜乐丁不肯再唱下去,便没有出声。

杜乐丁也闭上了眼睛,小声清唱——

最近我辗转难眠,对我们曾经有过的愿景,浮想联翩。

但亲爱的,我一直在内心深处祈祷,我们不再迷失于金钱的追逐中,而是细数满天繁星……

离经叛道让我感觉良好;按部就班让我感到迷茫。

我本该说谎,重复谎言,欺骗自己。

但一切致命的危险,都让我感到存在的意义。

……

杜乐丁拐弯拐到外星的调子传到了帐篷外,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正轻轻和着他唱道——

我感觉到爱火在胸中燃烧,于生命的河流中翻腾激涌……

杜乐丁表情突变,随后便拔足狂奔,查理愣在原地,不知该不该追上去。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杜乐丁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冲到工作台前仔细研究全息地形图。

查理跳过去问:“你怎么了,难不成要返回那个全是怪物和变异生物的地牢吗?”

杜乐丁将教堂的结构牢牢记在脑子里,左右看了看,只有那支弩还算趁手,便捡了起来道:“那个十字棺有问题,我必须回去。你可以留在这里等苏腾的同伴回来,让他们先送你离开也行……”

弹幕的关注点全都在“十字棺”上,米勒星自古以来都实行太空葬,不知道什么是棺材。

“那个十字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查理作为一个野史学家,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地球的墓葬方式。他打断杜乐丁的话,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问道。

杜乐丁无法解释这一切。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

查理点点头,跳到桌上抽了张面巾纸,把沾满灰尘的单片眼镜擦干净,又重新戴好:“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杜乐丁有些诧异:“你不怕吗?”

“还是挺怕的,”查理很坦率,“不过我们是搭档,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回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丢下同伴不管,这有违查理的绅士之道。

弹幕一片感动,甚至萌起了二人的cp。

杜乐丁没看查理,盯着手里沉甸甸的合金弩,语气略显淡漠:“随你吧。”

他记得刚醒过来的时候,直播间里的观众,大概有8万多。之后经历了一系列鸡飞狗跳,人数已经涨到了13万,打赏的礼物也在飞速上涨。

查理是个主播,对他来说,肯定很在意观看率。如果他们继续这趟惊险刺激的旅程,想必收益会更高。

不是杜乐丁有意把查理的好心往歪了想,只是“搭档”两个字,不再像曾经那样令他感到踏实可靠了。

思绪一时恍惚,记忆便飞回六十年前。那一天他们在西北齐心镇的漠色酒吧,还不知道已经踏上了命运的分水岭。

杜乐丁(手语):你知道为什么干“地下工作”这行里,很少有女人吗?

酒吧里暗淡的光线落在沈玉秀气清润的面庞上,他冲杜乐丁笑了笑:“大部分女人体能差,胆子小?”

杜乐丁竖起右手食指,装模作样的摇了摇:这都不是重点,主要是女人会来大姨妈。你想啊,如果在下斗的时候突然“血崩”,那斗里的尸体闻到血气,还不得起尸啊。

沈玉笑着瞄了吧台边其他人一眼,怕杜乐丁这番话会激起女权主义者的愤怒:“我觉得你这辈都泡不到妹子了。”

怎么可能?杜乐丁不信,这些话他又不会当着姑娘的面说,他一个哑巴,在别人眼里的形象肯定是说不出的高贵冷艳。

小姑娘就好这一口。

就在俩人扯淡的时候,酒吧大厅后面走出一个男人,身形高大,带着一股子霸气,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很有魅力。

杜乐丁用胳膊肘顶了顶沈玉,打手语:他做完py交易了。

“赵诚!”沈玉忍着笑摆摆手,招呼男人一起转移到安静的角落。

赵诚在二人身边坐下,要了杯杜松子酒,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了当说:“这里的老板干这个很久了,消息应该可靠。”

半个月前,黑市上出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陶罐,虽然貌不起眼,但老手很快就盯上了它。

有人判断可能是东晋或南北朝时期的东西,因为是孤品,而且出处不详,无法判断收藏价值,所以基本没人会买,造成了陶罐有价无市,感兴趣的人山呼海啸,想收的人寥寥无几。

杜乐丁和沈玉一琢磨,从展示陶罐的老板那里,顺藤摸瓜找到了出手的人。

这人有点邪乎,满屋子挂着符,点着蜡。天花板上吊着红线,上面每隔一段距离就系上一枚铃铛。

这些铃铛就像是系在这人的神经上一样,每当有细小的声音响起,他就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

对于陶罐的出处,此人支支吾吾,只说是西北出来的。他在队伍里只是个把风放哨的,除了这个陶罐,什么都没带回来。

这人说的西北并不是指整个大西北地区,而是一个很小的范围,就在毛乌素沙漠附近。

在杜乐丁和沈玉离开的时候,这人突然抓住他俩的胳膊,死死瞪着眼睛,用近乎恐惧的语气让他们千万别去。

杜乐丁才不信邪,自打他见到那个绘有水藻纹样的陶罐起,就打定了主意要给它凑成对儿。

根据行家对模糊时间的判断和出土位置,他们怀疑这个陶罐可能是五胡十六国时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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