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人沉默了下去,不知该如何办才好,二人不说话了,就听孟曦又接着道:“前堂还需得你们配合我撑一撑,母亲尚未苏醒,眼下局面却不能乱。”
“谨遵少主吩咐。”
昏阔天半点没有犹豫,良珣更是不必说。眼前二人,昏阔天乃孟韫灵心腹,良珣则是从她手下出去的人,如今走到这一步,倚仗的是谁,良珣心中门清,更不会不答应。
不仅如此,他现在身份到底与以往不同,作为黄泉路的左使,更是应该要为路守大人排忧解难才是。
说完此事,孟曦又问起了二人入宫的目的,听罢,昏阔天脸色一肃,自袖间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孟曦,语气沉沉地开口:
“晚些时候属下收到了一封信,是自河中快马加鞭传回来的,信中言明,河中再次发了大水,这次连同河中附近的几条河,也跟着出现了异动。”
“想到去年一事,属下不敢耽搁,就命人寻了嘉翊,一同入了宫。”
良珣点了点头,眉间罕见地皱起,似也在想其中关窍。
他也曾去过河中,当初孟曦二次去时,不仅命人将其中一条河改了道,还在四周筑起了城墙,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测,可她也没有解释半分。
谁知一年之后,那边再次发生异动,不仅如此,还引起了周围河道的一同反应。显然,这次的事比上一次更加严重些,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昏阔天才连夜入宫来见孟韫灵。
谁知孟韫灵也在这个当口出了事情。
这背后……究竟是何人在兴风作浪?
孟曦一面听着昏阔天说话,一面飞快展开那封信笺,谁知一展开她就愣了愣,抬头看向昏阔天,见他目光笃定,似在肯定什么,她这才移开眸子,一目十行浏览起来。
信中是一首十分雅致的怀古诗作,字迹也十分流畅舒心,颇有大家风骨,只是那文采……实在有些难以入目,想来便是入学一年的孩童,也比这封诗作作的好上一筹。若是旁人看来,定会耻笑一番,说句狗屁不通而后就此作罢。
可孟曦是谁,黄泉路少主,曾受教于昏阔天门下,群览博书,通晓古今,暗号什么的也知道不少,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信笺内要传达个什么消息来。
她压下心中的颤抖,吐了一口气,将所以精力放在信中,稍以组合,便得出几条旁人不知道的消息来。
孟曦起身走到书房中摆放的地域图前,目光落在河中四周,指尖滑过几个地方,沉默不语。见此,昏阔天与良珣对视一眼,也跟着走了过去。
信中说,河中四周的河流忽然发水,不是从上游而下,反倒像是从水底出现的异动,递信的人也去探查过,却一无所获,更没有发现暗流,担心其中有异,这才传了信回来。
“信中不是说还有些东西吗?是何物?”孟曦将手收回,偏头看向昏阔天。
闻言,昏阔天猛地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般从袖间再次拿出一物,慢慢打开。他打开后,只见里面安静地躺着几尾幼鱼。
孟曦一见此物,暗道了一声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