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午夜，顶楼。
香烟纸里，只有这六个字。
如果不是袁亮，换一个人也许并不能懂得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顶楼这两个字，对于袁亮来说，太过于令人印象深刻了。临和大厦的那一幕，他还没有忘记，何况是陈学渊留在的信息。
顶楼解救人质这件事，对于他和陈学渊之间的关系，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从那一次开始，他放下了对于陈学渊的戒备之心。
这五年来，袁亮一直保持着健康的生活作息，晚上十点半准时睡觉。
熬到午夜，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件难事。
11点50分，他站临和大厦楼下，看了看手机里的时间，又抬头看了看竟然零星还有灯光的大厦，发现大厦的门依然是敞开的。
从旁人的角度，这门留给了加班的社畜。
从袁亮的角度，这门是特地为他而留。
典型的妄想症的症状，他对自己说。
尽管理智是这个认识，他的双腿还是迈开了步子。
门口值班的保安正刷着手机里的短视频痴痴傻笑。
“帮我开个门……”袁亮对于自己的镇定很意外，一般来说在这个时候他都慌张得不行——他不是个喜欢撒谎的人。
然而这次，仿佛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经被安排，他无论如何都可以顺利来到楼顶。
果然，电梯是好的，通往顶楼的门是开的。
畅通无阻。
顶楼的风一如既往地大，吹得耳边什么也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