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
“尝试！”
“说起来简单，但这是一个漫长且困难的过程。”
沈原沉声道：“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先祖会摔倒，会流血，会死亡。但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放弃。”
“最终，我们学会了站立。”
说道这里，沈原一笑：“自此之后，人族的道路就变得顺畅起来，制作工具，了解天地。”
“有人发明了钻木取火，并将火种传递给了其他人；有人尝百草，让人族可以免受许多病痛的折磨；有人发明了开土种植，有人发明了养蚕制衣，有人发明了驯化畜牧……”
“有了这一切，人族的文明就开始不可避免的壮大起来！”
幻蜃听懂了。
“前辈是说，人族的起势，始于第一个尝试站立的人族。而我们妖兽，正是缺乏一个这样的领袖？”
“也不能说是缺乏。”沈原摇摇头，“在人族起势后，其他种族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命运。就算出现一个妖兽俊杰，也会在人族大势之下被吞没。”
天地之间，若是有个天赋异禀的妖兽出现，绝对会引起各方人士群起而去，或收服为宠，或斩杀取血骨。
人族和其他种族的竞争，始于最初。
当人族选择进化之后，便再没有其他种族的成长空间。
人族，彻底压死了其他种族的进化之路。
沈原猜想，因为人族的进化，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天道就逐渐倾向人族了？
不过，如果这个猜想为真，那为何现在的天道却缺失了？
倾斜之后的天道，应该是没有其他种族反抗的空间才对，为何现在却变成了‘妖魔当兴，人族当灭’的局面？
沈原正沉心思考时，幻蜃却突然‘嚯’得一下起身。
然后对着沈原重重地跪了下来！
“嗯？你这是干什么？”
沈原一脸懵逼，赶紧想把幻蜃给扶起来。
谁料，幻蜃并没有起来的意思。
他虽然跪在地上，语气却带着兴奋，只听见他说道：“谢前辈提点！幻蜃明悟了！”
沈原一脸错愕，我提点你什么了？你怎么就明悟了？
“人族有句话，朝闻道夕死可矣，笨鸟后飞犹未晚也！”
幻蜃说道：“前辈让我明白了之后的路该如何走！”
“蜃楼虽好，却只能庇护妖兽于方寸之间！我该做的，就是趁这天地大变之际，成为妖族第一位站立者！”
“蜃楼，不应该成为我的重点。我要有妖存在的地方，处处是蜃楼！”
话音一落，幻蜃的身躯虽然跪着，但有一道虚影从他身体中站立而起。
这道虚影穿透了房屋，变成了一个高达数十丈的巨大身影。
慢慢的，这道虚影变幻成了一艘宝船的形状，而且渐渐浮现出楼阁。
天空之上，有白云飞驰而来，绕着宝船，自动成为点缀。
同时，东道宗之内的所有人也发现了这道虚影。
“快看快看，那是什么？”
有女弟子手拉手，从洞府中跑了出来。
“哇，好大的一艘宝船！是哪里来的？”
“白云在绕着它飞哎，它是从仙境中来的吗？”
弟子们叽叽喳喳，这是他们一生之中难以得见的盛景。
同时，正在与哮天对练的磐犀等妖兽，全都停止了动作。
它们盯着这艘宝船，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温暖。
“我好像觉得……只要我靠近那艘船，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祸蛇喃喃道。
“没错，我也有这种感觉。我甚至想靠过去……住进里面。”
修鹿踟蹰着，不知道该不该迈开脚步。
“汪？”
哮天歪着头，低叫了两声。
它心中倒是没有这种感觉，但是这宝船散发的气息让它感觉很舒服。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