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是一念之间,他便笃定了要做这个太傅。再然后,是在上元节那天,他期待着这李贤会不会做些什么来反击,而李贤也没叫他失望。
这不,兔子被惹急了,就开始咬人了。
领职第一天就给他下了好大的下马威,光明正大地把他堂堂丞相之子丢在这种下人都不住的破烂地儿。
单单就这样么?当然不是……武承泽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眯着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一开房门,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武太傅,您这起的可真早!”
武承泽直挺挺地站在李贤房前,要不是李贤及时停了脚步,估计已经和他撞在一起了。
武承泽把李贤的一切表情和小动作尽收眼底,然后面不改色地回道,“身为太傅,理应以身作则。
“况且,此时已是日上三竿了,哪里算得上早?”
李贤听得嘴角直抽抽,感情这人不光往自己脸上贴金,还顺带批评了一下他起的太晚……
“殿下,奴婢在前厅备好了早膳,要不……和两位大人一起用膳?”
沉香战战兢兢地说完这话,果不其然立马就得到了李贤一记眼刀。
“本宫不是吩咐过么,三餐都按时送去武太傅房里。”
沉香简直苦不堪言,她倒是想着送的啊……这不是她还没来得及送武承泽就自个过来了么……
“臣若是现在回自个房里用了膳再过来,怕是已经晌午了。”
在一场极不顺心的早膳后,武承泽的讲学才是正儿八经地开始了。
“穆太傅,陪本宫一同听听武太傅的学问吧,也省得穆太傅无聊。”
李贤不愿跟武承泽独处一室干瞪眼,便把穆阳一同叫上了。
穆阳对李贤的心思也知晓了一二,当下就应了。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么个局面,一个太傅在给皇子和另外一个太傅讲学问。
武承泽讲的果然是那本《孙子兵法》,比起四书五经,《孙子兵法》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