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雅，也不想平白得了娇气的闲言。”
“谁敢？”
赵灵儿羞涩又腼腆的一笑，摇摇头。“不是，是怕给晴，哦不，怕给皇后娘娘添笑话。”
一听如此不假思索的孩气话，李贤倒是饶有兴趣的一乐。“你是皇后娘娘的什么人，怕给她添笑话。”自顾走动着摸上身前的砚台，仿佛是等待般端详了片刻。
心下不觉一懵，还没来得及参透李贤动作的意图，带着小小倒刺的言语正不着痕迹地扎入脑海。若说是姐妹，果实未敢和苏晴平起身份，若说是奴婢，又如何解释她为自己安排的这般周到。
“灵儿命贱，早早便对世间不存留恋，若不是有幸得娘娘搭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只盼这辈子做牛做马，来回报娘娘和唐王的恩情！”
一番话毕，竟是真诚至极。
闻言李贤转过身体，正对着跪在地上的人前进了两步。
“唐恕罪！灵儿是个粗人，话不得体实在该死。唐王恕罪，唐王恕罪！”摸不透眼前的情况，怯懦和示弱是保全自己的最佳方式。
李贤眼里有些凛冽又实在的笑意，末了直视赵灵儿湿润的眼眶，慵懒又优雅地缓缓开口。“说起来，还没见过她对谁这般上心。做个才人好了，如此也顺了你的意，免得给她平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短短一刻，赵灵儿只觉一颗心算得上是上天入地了几番，“灵儿叩谢唐王恩典！”眼中写满孩子般的稚气与明朗，李贤伸手抚了抚对方头顶，作势离开。
“陛下！”就在李贤前脚转身的同刻，忽然想到什么的灵儿突然张口。
闻言回望，就见灵儿撒娇般从后面抱着李贤的肩膀，和着气凑在耳边。“早些时候，曾见得晴儿姐腰侧有个红木的挂饰，甚是喜爱想要讨来，谁知怎么打缠晴儿姐也是吝啬交出，有次趁着晴儿姐更衣想把玩一下，结果不但没得手还被狠狠责怪了。”不满的小嘴微微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