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哭过的嗓音带着浅浅的沙哑。
墨色的瞳孔深了几度，李贤把杯子放在旁边。“这件事，我不怪你。”
袖中的手臂一颤，继而轻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白卿卿，不知道。”
纵使不难猜出面前这个人定是因为自己怨过了哭过了，可眼下这份不明所以的乖顺已然远远不能掩盖她所做之事的荒唐。
穆阳的坦白，苏晴的垂危，让他本就震惊又沉重的心里此刻更添恼怒。
“那可能换个环境，你就知道了。”说着一个起身，单手拉起地上的人就向门口拽去。“去刑房！”
“不，不要陛下!”白卿卿挣扎着，抓着李贤的双手死死哀求。“我知道，白卿卿知道！”
紧着的力道就势松开。
“为什么。”即使为王的他也曾无所不用其极地轻视生命、践踏尊严，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一个女儿家竟也毒辣至此。
白卿卿昂起头，哽咽着开口，“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眉尖拧了半分。
“都是她把一切都夺走了，白卿卿什么都没有了，沐韵苑不也一样，自从归来便被你冷落!”
意料之中，结果之外，无波的眼底浸上冷淡。
“你涉足战场泄欲私愤，我待你不好吗！”一句回答，积蓄许久的怒气终是随着音调的骤升显露出来。
“你只是待我好!这有何用？!该有的爱你都分给了别人，我只是一副空架子罢了……”
“……你给我好好反省吧!”
说完李贤便大步离开，徒留白卿卿在这监牢中。
苏晴修养了半年的时间才恢复的差不多，穆阳请命镇守边疆，李贤原本不打算让他走，也并没有迁怒他，可穆阳心意已决，他也无可奈何。
苏晴与李贤两人正在房梁上谈论，看了看月色已过子时，怕她累李贤便问到，“困了吗？要不要回房休息。”
“臣妾……还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