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曼喃喃地说:“我还有生意要打理,短时间之内可能不会回来了。”
柳寒烟眼中闪过一丝怅然,难道这个男人连对她的一丝情意都没有了吗?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短时间不会回来,那长时间呢?”
弗里曼低下头看着她,突然心底一动,脱口而出:“不出一年,我肯定回来。”
柳寒烟笑了,不因为是得到了确定的答案。
她知道,逢场作戏的男人说话会算数,老母猪会上树。
只是,柳寒烟心底,冷如死灰。
弗里曼走了。
第二天一早,等柳寒烟睁开眼睛,人去楼空,有关这个男人的一切痕迹,好像没有存在过。衣服,鞋子,刮胡刀,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枕边,有一只泰迪熊,那是他们第二次约会的时候,弗里曼送给她的。
还有一封信。
里面有一张纸,还有一沓美金。
“亲爱的寒烟:我不想吵醒你,所以半夜就走了,留下一点钱,可以给你的宝贝女儿买点礼物。这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光,在我人生中,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像你这样温柔可爱的女人,爱滋润了我干涸的心房,你让我真正品尝到了被爱的滋味,体会到了爱情的美好。
我真的希望能永久陪伴在你身边。
可是我必须要回去一趟,抱歉我还不能告诉你具体的情况,等我回来。
爱你的弗里曼。”
信纸飘然滑落,一串晶莹的泪珠潸然而下。
柳寒烟回到了汉城,日子在继续,济州岛发生的那些事,历历在目,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模糊了,柳寒烟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痴痴地想,那个男人,到底是真爱过她,还只是萍水相逢,逢场作戏呢?
一年过去了,弗里曼没有回来过。也从来没有打过电话,柳寒烟甚至连他的电话号码都没有。
济州岛的房子提前交了五年的房租,柳寒烟都会在假期的时候去看看,她呆坐在床上,这里的一切和她去年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
两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
这个男人再也没有来过。
就像是从来没有在她的世界出现过。
柳寒烟从最初的失望,到绝望,到愤怒,到麻木。
也许时间会冲淡一切。
第五年,济州岛。
柳寒烟照例回到了公寓。
这个男人坐在床沿,宛如当年那样,冲着她微笑。
突然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柳寒烟已经不会觉得惊讶,或者愤怒,她只是觉得好奇,好笑。
虽然眼眶已经湿润了。
因为,她想不通,当年自己为什么就那么轻易地把自己的感情交了出去。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再那么稚气未脱,成熟的韵味更加浓厚,唯一不变的,还是他那双清澈的蓝眼睛。
弗里曼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寒烟,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