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因为拉了几十次变得虚弱,相反却是越来越有精神,这一点让莫玉菡“啧啧”称奇。
更让我感到兴奋的是,我感觉自己好像和肚子里的本命蛊产生了某种神秘的联系。
我好像能看到它是一条青色的小蛇,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蜷缩在我的小腹处,只要我心念一动,它便可以按我的意愿行事。
我在医院照过CT,它怎么没有被照出来?这一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太阳落山时,我终于不再拉了,莫玉菡气哼哼地要我给她劳务费,她在家里是什么活也不干的,今天却是给我做了一整天的饭。
我给她转了一千块钱,莫玉菡这才满意。
又在寨子里住了一晚上,确认我没事了,莫玉菡这才下山,我继续呆在寨子里。
莫玉菡走后我的肚子并没有消停下来,又连拉了两天。
那三天我一步也没离开过竹楼,反正家里就我一个人,为了方便在厕所和厨房之间来回奔波,我只穿了一件短裤,轻装上阵。
第三天中午陈博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海城,店里的生意虽然不咋样,他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当时我正蹲在厕所里,便把这些日子在苗疆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向他讲述了一遍。
陈博在那边连连称奇,说我的这番经历完全可以拍成电影了。
和我一样,陈博也对洛英的身份十分怀疑,他提醒我,洛英不会是传说中的落花洞女吧?
听到他的话我心中咯噔一下,洛英,落花,这不就是一个意思吗?
“天逸,她给你的那块东西不会是蛊吧?你小心中了她的情蛊,那就永远也离不开她了!”
陈博这小子在电话那头幸灾乐祸地笑道。
“不是蛊!这一点我可以确定……”我坚定地对陈博道。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读姥姥留下的那些古书,是不是蛊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手机便没有信号了。
虽然陈博只是和我开玩笑,我还是决定在离开苗疆之前去洛英说的那个寨子一趟,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那个寨子的人。
第四天早晨,在确认自己不会再拉个不停以后,我走出了竹楼。
银杏树下依然坐着几个老人,看到我走近老人们都向我看过来,低声用苗语交谈着。
知道我要去山后的苗寨,那几个老人都是脸色微变,告诉我那个寨子叫老洞寨,虽然和高坡寨只隔了一座山,不到二十里路,却向来不和。
他们劝我不要去老洞寨,免得到那边受气,我倒是不以为然。
反正我又不是本地人,再说我也只是去打听消息而已,又不做什么。
从高坡寨到老洞寨有一条小路,倒是没有去山洞的路那么难走,最起码不用开路,中午我便来到了老洞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