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府中,李世民将朝中所议尽数讲给长孙无忌等人:“不知道诸位对朝中太子所言,作何感想?”
长孙无忌习惯性地掐着自己的几缕胡须:“太子今日所为,实则有些冒进,这与他平日里在朝中一味的附和与保守大相径庭。”
房玄龄点点头:“如今太子势大,朝中多数重臣多是站在太子一边,如今又统领礼部,吏部,国子学,表面上是制定新科举政策,实则乃是借机笼络朝中重臣。”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只不过如今太子与齐王倒是有些貌合神离了,太子所提议,齐王竟然事先一点不得知?”
李世民点点头:“朝中所议事项,齐王派是一头雾水,只是我还是不太清楚他到底所谓何事,难道觉得凭借修改科举,就能够笼络大臣之心?恩举与荫赐若是废除的话,就算是陛下也不敢贸然而为。”
房玄龄摇摇头:“这件事只能静观其变的好,秦王,如今齐王已经暗中开始对我天策府的中一些将士私下招揽,你看这件事?”
李世民摇摇头:“此事无妨,尉迟敬德乃是旧臣,就算是再多的珠宝与权力,他也不会为之所动。当然了,事情不可不防啊。”
说完,李世民道:“如今我令尚书省,考核文武百官。但陛下对我猜疑又日益加重,这尚书令辞退了可好?”
长孙无忌还未说话,一边的房玄龄躬身道:“秦王,依我之见,这尚书令,你可以请辞。”
“哦?此话怎讲?”
“如今太子遥令吏部,殿下你又掌控天策府,统帅驻外之军,若是一味的拉着不放的话,难免给人看中权谋之象,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上书请辞,让陛下体会到你的用心。”
长孙无忌也点点头:“嗯,以退为进,看一看太子系的反应再做打算。”
李世民长叹一声:“上次之事,没想到太子竟然隐而不发,他越是装作没事之人,我就越是担心会节外生枝。”
长孙无忌一双浓眉紧锁:“中毒酒而不身亡,这本身就已经蹊跷,如今又引而不发,这太子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
李建成的朝议在朝中与士林间引起了议论与共鸣。而此刻他本人却好整以暇的站在了国子学操场上。
李建成看着身边的赵谦:“赵博士,我要开一场演讲。”
“啊?啊,太子殿下想要什么?”
李建成目光落在眼前微微枯黄的杂草:“我要在国子学中开一堂课。”
李建成看着下方坐着的众人:“不知诸位对农商工军事之类有何意见?”
长孙冲起身道:“太子,历朝历代以经略治理天下,国子学又是圣地,怎么能够让这些学科与圣学相提并论?”
长孙涣也出声道:“圣教伦理,育化万民,工商乃是贱业,实不能与圣学比肩,望殿下三思。”
李建成哈哈一笑:“两位长孙公子,我想问一下,你们可知目前一亩地所产之价值与街上小贩一年之收相比已差数倍。而国家的税收却正好来源于此。”
房遗爱与程怀亮相互看了一眼:“民有所耕,意为安民,茶楼酒肆之属乃是消遣娱乐,至于殿下所说只是贱商而已,登不了台面。”
李建成只是微笑不语,台下所坐之人,除了这些所谓的贵族子弟,还有一部分则是优异的平民士子。
“太子殿下,我想问一下。如果朝中真的设置工农商学科,那如何保证它能够有效的施行下去,而且,这些所谓的奇巧淫技之术,在士林间又多受阻拦,殿下可有针对方法?”
李建成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社会的发展与进步,首重的就是工商农的发展,中国两千年的封建教育传承下来的思想,已经将他们的思维固化了。
这种思想,毒害着人们的思维,固化了人们的言谈举止。间接地造成了历来王朝都是先盛后衰。既然我穿越了,那就让我在你们的心中先种下一颗小小的种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