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摇摇头:“此人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这段时间,太子除了太子府就是国子学府,要么就是在军营,再说,刺杀太子一旦事发,我就是首当其冲。”
“而且,李元景与李元昌一个在安州,一个在长安赋闲,可没一个省油的灯。若是处理不好,很可能腹背受敌。”
房玄龄看了看端坐在那里的杜如晦:“杜公,你倒是说句话啊。”
杜如晦狠狠地揪着自己的一缕长须,前面的长袍上已经被掐断了好几根胡须:“我认为殿下说的对,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还没准备好,再说一旦发生动荡,凭借我们是无法调动军队的 。”
房玄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殿下,为今之计只有先将太子的名声搞坏,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将之斩灭。”
李世民长叹一声:“这件事容我在考虑考虑。”
房玄龄与杜如晦对望了一眼,不由地齐齐在心中一叹。
今日无事,只是天空依稀还有大小不一的雪花飘下。李建成揣着暖炉在各个小作坊中认真看了一遍,作坊虽小,但里面的取暖设置倒是很齐全,看着一个个手工熟练的工人,李建生笑着对郑观音说。
“爱妃,你也不用经常在这里,找几个贴心的在这看着就行了。哦,对了,火药作坊那里取暖设施一定要放在外面,里面可不允许有一点火星。”
郑观音嗯嗯地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忙你的去就是了。”
李建成看了看天,对着跟在身边的赵子龙道:“好久没去国子学府了,今天又是李淳风的道课,我们去听一听。”
国子学府中,因为太子以及朝中大臣差三叉五的来讲堂,调动了学生的积极性与参与性。国子学府虽然以孔学为主,工商,军事虽然受到了一定的阻力。
但因为是太子主导,目前又恰逢新朝建立,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自然要多少有多少。当李建成走进大讲堂后门时,李淳风正与一人堂上堂下的辩论着什么。
学校没做刻意安排,因为太子也算讲师,朝中三省六部的官员更是经常过来阐述自己的政治观点,有些官员似乎骨子里就带着讲师的体制,一上来则是滔滔不绝,与学生辩论到极兴时,更是毫无形象。
“赵博士,听说吏部侍郎刘长白刘大人还曾在讲堂捋起袖子与学生辩论?”
赵谦呵呵一笑,身躯微躬:“何止是袖子,就连大褂都脱了,这件事陛下知道后,还专门赐了刘大人一个别号:心燥侍郎。”
李建成哈哈一笑,随便指了指台上的李淳风:“李道长在此如何?”
赵谦深深地看了一眼台上:“道家清静无为,讲究垂拱而治,但李道长博学,不仅仅是道学,天文学,易经,数学也是别出心裁啊。”
李建成点点头:“学生还是需要多方面发展的,国子学府要定位在为大唐输送各种人才。而不只是治国的能吏。”
赵谦点头:“太子说的很对,而且我们已经按照太子说的正在逐步完善工商管理学与营销学。”
“哦?” 李建成兴奋的直搓手:“走,一起去看看。”
“对了,和李道长辩论的这个学生叫什么名字?”
赵谦回头看了一眼:“哦,他啊,游学过来的袁天罡。”
李建成脚下一软,差点被踢脚栏给绊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