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鹌鹑养殖场是这边吗?”陈景旭应该是到了附近,他正在礼貌问路,是一个刚从田里干完活回来的。
“往那边走,闻到鸡鸭粪的味道就是了。”
“谢谢叔。”
确定了方向,陈景旭很快就找到了,并且养殖场里面也见到了正在喂养饲料的大叔:“叔,你的鹌鹑怎么卖?”
见人就礼貌喊叔姨准没错。
养殖大叔打量了一下陈景旭,是个学生:“1块一个。”
“太抵钱了(太贵了)。”
“5毛一只,卖无?”
“去去去,”
“卖佤就讨60个(方言)。”
“60?”
养殖大叔以为听错了:“买60个,要那么多?用来烧烤吗?”
“你不管,5毛一个,我要60个,卖不卖。”
“卖,随便捉。”
“这个平木筐给我装。”陈景旭买了这么多个,拿个平木筐没问题。”陈景旭开始挑,越越好,专挑跟鸡蛋差不多大的鹌鹑,大叔见到陈景旭都是还没出生一个星期的,立马多送几个。
“给你钱。”
1块。
一毛钱还在用的年代,1块也不少了。
“叽叽叽~”
66只鹌鹑。
一下子陈景旭就弄来了66只鹌鹑,他要干嘛,烧烤吗?
当然不是。
鹌鹑很可爱的。
陈景旭买那么多回来,当然是卖的,块钱一只,5块钱只,000年的时候卖鹌鹑鸡鸭子在各个学门口,遍地开花。
火爆的不行,买回来把鹌鹑养大了还能生蛋。
叮叮叮!~
“让让。”
1999年的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孩子,非常热闹。
有孩子三组成群玩丢沙包,有玩丢石子,也有要弹弹珠可以把别人的弹珠赢过来。
至于弹珠哪里买,卖部都有,1毛钱个。
还有打公仔的,各自把公仔折好,然后用手拍地,谁能把公仔(此公仔非布娃娃,而是A纸一样面积的1毛钱一张的纸张,可以剪成5个火柴盒一样发现的纸牌打。)全部拍反面覆盖地上,就能赢走其他人的公仔。
可谓他们这一代人是最幸福的,童年欢乐多。
这是未来的10后没有办法体会到的乐趣。
“景旭,你踩着什么东西回来?”
“没什么。”
一群破坏王,陈景旭直接把车栓后门,抬着进来。
“旭哥,什么屎味,好臭。”妹妹陈晓雨准备上学去了,学年级,都是自己跟几个邻居上学去了,没有未来孩子那般金贵,连初中都需要父母接送。
“喊兴哥下来。”
“我睇睇系咩。”老妹讲的是白话,来着奇怪,老妈跟陈景旭就讲方言,跟哥跟老妹讲白话(粤语),而三兄妹跟老爸又讲方言,老爸用方言老妈用白话回,而陈景旭跟妹妹是粤语,他哥跟他又方言,有点复杂。
“好多鹌鹑仔,好得意(可爱/卡哇伊)。”陈晓雨抓了一个放手里,灰色毛绒,爱不释手。
“旭哥,你系边捉鹌鹑仔翻黎噶?”
“使钱买噶,上楼喊兴哥。”
陈晓雨没有跑上楼,直接楼梯口上大喊:“兴哥,旭哥喊你落黎。”
大哥陈景兴:“把单车锁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