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顾眠回答。
霍笙便走向门口，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长风衣穿上，衬得身材修长。
霍笙这套公寓在市区中心，闹中取静。
“我们别走太远了，附近有些餐厅，西餐中餐都有，你想吃什么？”
“吃湘菜吧，在国外很久没吃过地道的湘菜了。”
“可以。”
霍笙看了下导航，有湘菜的餐厅离得有点远，不过开车的话也不用二十分钟。
找到了餐厅，停好车子，两人一起进去。
“要包间。”
服务员便领着两人上了楼，有双人包间。
和霍笙吃饭，通常没什么必要就不会说话。
两个人点完菜的时候说了些话，之后安安静静地吃了许久。
如果是换做别人，这样的安静可能会尴尬，总想找点什么话题来说打破冷场。
但对霍笙和顾眠来说，已经是常态。
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受霍笙的影响，顾眠觉得自己的餐桌礼仪也变得非常好了。
吃得差不多了，顾眠用纸巾擦了擦嘴，一口气喝掉了大半杯水。
“幸好我聪明，太久没有吃过这么辣的菜，没有点特辣的！”
她点的是中辣，以前这点程度对她来说没什么，但是现在已经快辣的她不行了。
两片嘴唇也红得火辣，惹得她直吸气，嘴里不断分泌口水。
能够安安静静吃完这顿饭，她已经很厉害了。
霍笙看起来还好，除了嘴唇也更红了一点之外，没有她的反应那么夸张。
“看来除了某些原因，你对A城适应得还不错。”
顾眠听出来了，他说的“某些原因”，指的就是穆承禹。
她抿唇笑了笑，笑容有点自嘲的意味。
“我承认，我还是放不下。”
“我不是还爱着他，那十年的感情，早就被他给磨光了。“
“可我却还怕他，恨他，甚至不管让他发现我！”
顾眠垂着头，闭了闭眼，双手紧握城拳。
“我真的很不理解，明明是他伤害了我，可最害怕的人，需要躲避的人，却是我！“
“顾眠。”霍笙隔着桌子握住了她的手，“这些事情，现在不适合你去想。”
“我知道。”顾眠咬了咬唇，“但是我忍不住。”
“别怕，有我在。”
顾眠沉默了一会儿，抬眸看向他，弯起了唇角。
“这一年来，你一直照顾着我，对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有你在。”
“阿笙，每次你这么说的时候，我都会感到很安心。”
霍笙也淡淡笑了笑，“这就是我的目的。”
顾眠吐出一口气，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
霍笙放开了她的手，“需要我陪吗？”
“这个就不用了吧。”顾眠莫名一阵尴尬，忍不住打趣：“我去的是女洗手间。”
“我又不进去。”霍笙面不改色，“我就站在外面等你。”
“那也不行啊。”顾眠站了起来，“反正你要是守在洗手间外，我会很不自在的。”
她这样说，霍笙便没再坚持，“去吧。”
“我很快就回来。”
顾眠朝他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霍笙盯着门口，黑眸幽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