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冷嘲热讽，背后小人的行径，也让我不敢恭维。”
穆承禹说话的时候，阴沉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顾眠。
顾眠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面上似乎没什么表情，呼吸却越发凝滞了。
她现在应该是很艰难的在忍着和穆承禹同处一个屋檐下。
桌下，霍笙更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拇指指腹轻轻在她的手背上摩挲着。
顾眠简直无法想象，如果再没有霍笙陪伴的情况下，自己独自遇见穆承禹，会是怎样的情况。
她绝对不可能这么淡定。
此刻她能忍受，是因为霍笙在场，才让她的心安定不少。
还要加上他无声的安抚。
穆承禹的视线一如既往地具有侵略性，简直让她想避都避不开。
霍笙淡淡反问：“不知道穆总怎么会有这样的说法。”
穆承禹冷哼一声，“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还需要我明说吗？”
霍笙微微垂眸，看了顾眠一眼。
顾眠深呼吸了一口气，忽然出声：“我们不清楚，要么你就再解释得清楚一点，否则就是废话！”
她的声音明显是紧绷的，刻意装饰得很冷漠，语气还有点冲。
这些意味，霍笙听得明明白白。
但是穆承禹却只在意她的态度。
不耐烦，冷漠，似乎很不想跟他说话一样。
穆承禹倏然咬牙冷笑一声：“呵，顾眠，你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过奖。”顾眠的眼睛看着别处，就是不去看他。
这样的话，她就情况能好一点。
至少说话不是问题，她还能稳得住。
穆承禹脸色阴沉，咬牙道：“你还真当我在夸你了！”
“不然呢？”顾眠面无表情地反问。
穆承禹一下子捏紧了拳头，唇角抽搐了几下。
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时候，霍笙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静静听着。
偶尔喝一口温开水。
像个只专注于养生的老年人，不动如山。
而孟菲却在心里把顾眠骂了百八十遍！
她分明就是为了引起穆承禹注意的！
从穆承禹来了这里，他的注意力果然只停留在顾眠一个人身上！
尽管顾眠说话态度气人，可他是越气越把视线焦着在她身上！
简直是太可恶了！
这个心机婊！
孟菲忍不住出声打断两个人的对话，“承禹哥哥，我们还是先点菜吧。”
她看似很自然地把手覆在穆承禹的手上，温柔地说道。
姿态间，摆尽了女主人的架势。
“毕竟顾眠和她的男朋友是我们请来的客人。”
听到孟菲这话，穆承禹更加觉得对面的两个人很碍眼。
什么狗屁男朋友！
哪怕霍笙和顾眠的座位隔着正常的距离，可穆承禹依然觉得太近了！
当着他的面靠这么近，是想恶心谁？
穆承禹沉着脸冷哼了一声，抬手拍了拍，把外面的服务员招了进来。
服务员将两份菜单分别放在四人的面前。
霍笙这才出声：“顾眠，点菜吧。”
顾眠偏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清冷的视线，忽然心中一动。
哪怕霍笙这眼神里没什么情绪波动，可顾眠还是觉得自己看出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