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深呼吸了一下，说：“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你的坏话！”
霍笙闻言，轻轻笑了一下，“真巧，我也不允许任何人说你的坏话。”
不知道为什么，顾眠的心情就好起来了。
她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下次会控制住自己的。”
“不要着急，慢慢来。”
“嗯。”
“去找个地方吃饭吧？”
“好。”
顾眠应了声，转头看向窗外。
霍笙发动了车子。
没过一会儿，顾眠忽然出声。
“霍笙，我想报仇了。”
听到这句话，霍笙的眸光微微一闪，车速却没有减下来。
“你对自己有信心吗？”
顾眠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
“但是我会努力。”
她说：“而且，如果我一直站在你的庇护下，永远都没办法独立地去面对一切事情。”
“很多事情，都需要我自己亲自去做。”
比如，为过去的自己讨回公道。
比如，为她的父亲报仇！
还有她的孩子。
她被挖掉的、又被当成垃圾扔掉的那颗肾！
过去所有的苦难，她都要亲自让那些人偿还给自己！
那些她没弄明白的事情，也想去查清楚！
她需要霍笙的帮忙，但绝对不会是要他帮她全部完成。
所以最终，她还是要离开他的羽翼，自己去探索和讨债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霍笙的回答。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都支持你。”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但顾眠还是很感动。
这个世界上，她最相信的人是霍笙。
哪怕她杀了人被霍笙看见，他要么会立刻带她走，帮她掩埋杀人的事实。
要么会帮她顶替杀人的罪名去坐牢。
但他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就算是答应了让她去独立，可只要她有事的话，霍笙不会坐视不管。
这是她心底里唯一的安全感。
忽然，霍笙的手机响起了信息铃声。
他瞥了眼手机的位置，伸手去拿。
聊天框里的内容很简单：“追着他们结账了，两百多万，起码多赚八十万！”
霍笙轻轻“啧”了声，没有回复。
但是短信很快又来了。
“霍二少，下次有这种人傻钱多的生意，多带点来。”
霍笙瞥了眼，连手机都没去拿了。
这种蠢货可不是他带过去的。
他自己怎么知道对方偏偏选在一品居。
又刚刚好，得罪了他和顾眠。
不给点教训，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顾眠敏感得察觉到霍笙的心情似乎突然变好了。
她好奇地问了句：“谁给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吗？”
“算是吧。”
“是什么？”顾眠问，“可以说说吗？”
让我也开心一下。
霍笙没打算隐瞒，就直说了。
“刚才有个朋友告诉我，他多收了那顿饭八十万。”
“哪顿饭？”顾眠下意识地问道。
但是转念她就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