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什么的？”柯学民是农民，大字也不认识一个，也没有什么能力，进不了工厂。
“跑堂的。”孙小琴并不想让柯学民在小吃店里工作，整天抛头露脸的，要是被报社的同事见到了，也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脸色顿时就冷沉下来，“不适合你。”
然而柯学民看了看周围，摩擦着大手，“适不适合，都没有试过呢。”话音落下，柯学民也不管孙小琴的反对，快步走到收银台前，略拘束地看着棠为民。
“大哥，你这里还招人吗？”
“我能干的。”柯学民感受到背后针刺一般的目光，还是硬生生地挺住了，“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棠为民没有想到一场大雨还能收到人，仔细地打量一番，看着人老实忠厚，没什么大问题，“你这是来我们这里做跑堂的？”
现在的跑堂就是后世的服务员，以前的店小二。
柯学民点头，“是是是，我力气大，什么都行的。”
怕他不答应，柯学民又接着补充，“大哥，我可以在这里先做半天，你看看成不？”
孙小琴见他过去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在乞求人家留他下来。
这种行为简直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里，都不想说她认识他。
可两人是一块进来的，孙小琴想要忽视那些目光都不行，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把拉柯学民回来，低声地呵斥他，“你做什么？”
柯学民手脚无措，“我想证明给大哥看看，我是可以的。”
“没事没事，”棠为民看了看他们两人，回头去找毛若兰，“阿兰，你过来一下。”
毛若兰闻声过来看了一眼，“什么事？”
“他想来当跑堂的。”棠为民实话实说，“这方面我没有你的经验，你来看看吧。”
毛若兰顺势看过去，一眼就落在了穿着都很整齐干净的孙小琴身上，而后才落到柯学民身上。
男人估摸有四十出头，但女人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是三十左右，不像是父女，也不像是夫妻。
不过，那也是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在我们这里跑堂的跟工厂工人的工资是一样的，但是比较辛苦，从早上八点过来工作，一直到关门。”
毛若兰算了一下时间，“大概是下午六点这样子，我们就关门了。”
“你想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得有三天的观察期，过了我们就签订合同。”这些规矩都是棠溪定下来，毛若兰和棠为民两人都没有读过书，也不了解这些。
基本都是棠溪说什么就是什么。
“签订合同？”孙小琴还没有听说过小吃店找人也要签劳务合同，瞬间就疑惑起来，不由得左右环视，“请问你们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需要到签订合同？”
毛若兰和棠为民两人皆是一怔，一番对视后。
棠为民摆摆手否认，“这些都是我们家闺女定下来的，对我们和帮工都有好处。”
“我们家溪溪还说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都可以凭借这一份合同去找派出所。”
这些孙小琴都清楚，只不过还是很好奇，一间小吃店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