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乡邻见了麦小言疯狗扑人的模样,纷纷咒骂着绕过她:
“都什么人啊!小小年纪心肠那么歹毒,也不怕上天报应!”
更有看麦克俭不爽的乡人直接把矛头对准了他:“上梁不正下梁歪,虐待孤儿的长辈能带出什么小辈来!”
麦克俭气得牙根痒痒,扬起巴掌就要扇在麦小言的左脸上,没成想她破罐破摔扬起半边脸恼羞成怒地冲爷爷喊道:“打!打!你往我哪张脸打?之前在枫边街上打我,上次当危家人面打我,这次你又要为了麦小芽那个贱人打我!打打打,你就知道打我?你还不是没本事,为了几百块钱去敲诈勒索你的亲孙女?”
她的声音很大,刚才走开的乡人又好奇地回过头,听了这一番言论对麦克俭的评价更毒了:“不会吧?敲诈麦小芽?难怪麦小芽上不了学,他还有心思去大城市浪!”
“敲诈?那是犯罪了吧?连自己的亲孙女都敲诈,也难怪麦小言这么没良心,我看刘德全十有**是她害死的!跟小芽没什么关系!”
听到刀子一样的评论,麦克俭气得背过气去,抡圆的巴掌僵持在半空中,喷火的眸子要把麦小言燃烧殆尽,最后却不得不隐忍地把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我是造了什么业,要摊上你们这几个不省事没良心的孙女!”
在路上停留一刻就丢一刻的人,麦克俭阴沉着脸拎着黑皮包回到家里,二话没说把院门“砰”一声关上,差点没把麦小言的鼻子给撞塌了。
被锁在门外,也没法洗了一声的肮脏,麦小言只得气鼓鼓地去田间地头找寻父母,话说刘雪芬去娘家搬救兵至今未归,麦阿大又不在近前的几块田上干活,麦小言不得不跋山涉水去了坳下的四方丘,才算找着满面愁容的父亲。
少不得经过田间地头,和一众乡邻打照面,一路上风凉话话没少听。
麦小言找到了父亲,自然把看守所里的遭遇一通哭诉,把害死刘德全的事实加油添醋一股脑儿歪曲栽赃到了麦小芽身上,惹得麦阿大吹胡子瞪眼,扬起沙包大的拳头要把麦小芽就地撕裂。
此话先按下不提,另一端麦小芽安顿好王大树,把一双弟妹带在身边回到麦家,叮咛嘱咐弟妹们千万不要离开视线范围,以免被禽兽不如的麦克俭伺机作案,挟弟妹以令麦小芽交出剩下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