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往前冲，猛然一下，推开顾清雅。
纵然是身体虚弱，可是作为一个护女心切的母亲的本能，爆发出的潜能是不可估量的。
顾清雅踉跄了几步，撞到了桌子，倒了下去。
尧尧依旧啜泣着，紧紧扑到了顾颜欢的怀里，她几乎是哑若破锣：“妈咪，我害怕。”
顾颜欢揉了揉她的脑袋，压低声音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妈咪来了，不要怕。”
好半晌过去，尧尧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而顾清雅，则是摇摇晃晃地，勉强直起了身子。
她这一摔，摔得也不轻。
顾清雅懊恼：“顾颜欢！”
顾颜欢捏紧了拳头，毫不示弱和她对视。
“你。”
她走了几步，忽然停下。
顾清雅被她盯得有些发慌，佯装着镇定：“你想干什么？”
“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还给你的。”
顾颜欢话音一落，抡起手臂。
清脆一声响，顾清雅的面上多了一处红肿。
她嘴角溢出几分血，是咬破了口腔。
顾清雅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你！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这一巴掌，是替尧尧还给你的。”
顾颜欢依旧向前，逼得顾清雅到了沙发边，无路可走。
又是一声响。
另外一巴掌，落到了顾清雅另一张脸上。
她两面都红肿起来，发丝凌乱，原本精致的妆容，也彻底毁了。
她现在这副模样，和猪头别无二致。
顾清雅气急败坏，可是却迫于顾颜欢的压迫感，不敢反抗。
“这最后一巴掌，是你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顾颜欢清冷的嗓音，穿透了冰冷的空气，回荡在整个客厅。
可，
下一秒，一个男人闯了进来：“顾颜欢！你在干什么？！”
顾颜欢挥出的手没有停下，依旧扇在了顾清雅的脸上。
顾清雅眸子里含泪，一听到司少琛的声音，本来就疼，现在更是放开了嗓门。
她一个转身，扑腾一下摔倒了沙发上，狼狈地躲闪：“姐姐，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打我了，我什么都没干啊！”
“住手！”
司少琛瞧见顾颜欢还想上前打顾清雅，立即呵斥。
顾颜欢冷笑一声：“怎么？你要护短？”
司少琛蹙眉。
他没有回应，而是冷淡地绕过顾颜欢，把顾清雅扶了起来。
顾清雅柔柔弱弱，像是没骨头似的，依在了他的身上，抽抽噎噎：“少琛，我……我今天回到老宅这边找你，就看到了尧尧和姐姐，我本来只是想搭句话，可是姐姐不由分说就打我，呜呜……”
她紧紧抓住了司少琛的衣领，哭得肩膀不断耸动着。
顾颜欢冷眼相对：“顾清雅，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打了尧尧，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
“我……”
顾清雅捂住嘴，委屈地摇头：“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姐姐你不能诬陷我的。”
“你说说，她做了什么？”
司少琛面色难看。
顾颜欢冷呵一句：“我到了老宅，她在打尧尧。”
打尧尧？！
司少琛心里一紧，把目光投到了尧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