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是我?”赵云霓疑惑问道，“有什么事吗?”
赵云霓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会下药的模样。
“我今天都已经看到你下药了，”戚璃很平静的说，“你不用再装了，哪怕你不承认，我也可以直接将你开除，嘴硬又有什么用呢。”
看着戚璃的语气如此平静，她的话又是十分有道理，赵云霓心里咯噔一下，便清楚她已经暴露了，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暴露在什么地方，她什么时候又如此粗心，竟然会被戚璃直接看到她下药的过程。
但现在纠结这个问题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既然戚璃已经知道了，那她也不必再继续装下去，“对，是我。”
赵云霓丢弃了她原本一脸无辜的表情，整个人这才恢复了她原本的姿态，“既然知道是我，现在喊住我干嘛，大可以直接将我开除了事?”
这也是赵云霓现在最疑惑的一点。
戚璃轻笑一声，“你姓赵，跟赵斯年是什么关系?”
“赵斯年是我远房表哥。”赵云霓现在已经丝毫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
“据我了解你们之间并不熟吧，他是用什么来收买你的?钱吗，如果是钱的话，那他可真是下血本了，本来就没多少钱，还要让你来做手脚，他对我还真不是一般的恨啊。”戚璃感叹。
赵云霓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戚璃，一般人知道有人下血本也要来搞垮她不应该会感到恐怖吗，她怎么还一脸感叹，脸上一点激烈的反应都没有。
戚璃却没有管赵云霓怎么想的，她直接了当的开口道：“我比赵斯年有钱，他给你的价格我可以出三倍，你帮我反监控赵斯年，一旦他有什么动静便立马跟我说。除此之外，你还是可以继续在云来医馆上班，工资还是跟别人一样。你觉得怎么样?”
赵云霓闻言，顿时就心动不已，本来她跟赵斯年之间就没什么亲情可言，关系也没有多好，之所以会来帮助他也是因为收了钱，临头倒戈不是不可以，但一想到她之前在抓的药里下药害的医馆名誉受损，戚璃会这么善罢甘休不计前嫌吗?
戚璃看到赵云霓这面部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拿钱办事天经地义，只要你之后不再下药——当然，我相信聪明人都不会再继续下药了，我又何必继续抓着不放呢。你毕竟是从陆柯燃那边审核通过的人，这几日我观察下来，做事还算可以，留在我这医馆里也不算屈才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赵云霓明白这个道理，既然戚璃愿意给她高价，并且还不追究她之前做的手脚，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她，毕竟她本身就是为了钱才答应赵斯年的，现在有了更多的钱为什么不能转而和戚璃合作呢。
“好，我答应你。”
自以为安排了赵云霓在医馆做卧底的赵斯年，还以为戚璃的云来医馆已经在他的监控下了，当他注意到云来医馆的患者集体腹泻事件已经不再发酵后，便直接给赵云霓打了电话：“表妹，你最近怎么不继续下药了?”
“你是不是傻?”赵云霓接了电话后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前几天接二连三的举报已经让戚璃将注意力放到我们几个护士身上了，要是被她发现是我在作祟，将我赶出去后岂不是前功尽弃?”
赵斯年听她这话顿时觉得很有道理，自己也是关心则乱，毕竟戚璃身后有陆柯燃做靠山，一时半会也扳不倒戚璃的云来医馆，他也不必那么着急于这件事，他想了想继续说道：“那你可以想想办法给云来医馆找点别的麻烦扯些绊子啊，我现在看到戚璃那么悠闲就十分来气。”
“我难道还不比你更清楚状况?”赵云霓敷衍道，“好了好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你记得准时把钱打到卡上就行。”说完，她便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