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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论叔(2 / 2)

别闹,大白天的,进得人来,多让人难为情!

羊儿姑娘脸上微微一窘说道。

左穆乖巧的说道:遵命,夫人。

说完在羊儿姑娘不施粉黛,却嫩如羊脂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害的羊儿姑娘,眼睛不停的看着门厅说道:公子尽是胡说,我等野民,岂能乱了称呼,上君正室方可称为夫人。

左穆半靠在塌枕上,叹息一声说:贤妻,咱们自家堂内之言,你我就是礼,就算是称你一声王后,又能如何?

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王后,管他那么多做甚。

羊儿姑娘心中感激,面上仍然极为认真的说:知道公子极好,虽说在自家堂中,若不时时刻刻注意,在外也自成习惯,做出失礼之事,那样是会被人耻笑的。

言语关切之意在一番礼教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左穆看着羊儿姑娘,竟有些痴呆。

羊儿姑娘似乎没有发现这个痴汉。

又问道:适才公子眉头紧锁,倒是少见,想来可是有要紧事?

左穆不禁为这样眼前的女子深深吸引。

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言语,却无时无刻不再替自己着想。

左穆温柔的握住了羊儿姑娘的手说:别费神了,那配囊我都很少用上,倒是让你费心了。

哎!左穆叹口气接着说道:原本想着入秋之后,把你娶进门。我正想,要不要提前去和你家大人下了聘礼,把咱俩婚事办了。

羊儿姑娘眼圈一红,感动的说道:倒是你惦记着我呢,随你出来,乡里之人多有异议,我也是不舍与你分开,来这里陪你些时候,过几天回家帮着我父尊大人修筑畜牢,收拾农田,这个时候马上开始农忙了,还是过秋之后,再做打算不迟。

左穆看着可怜楚楚的羊儿姑娘,心中生出无限的呵护之意:那些个体力活,我让磨坊派些劳力,那能让你亲自动手去做,那不累坏了你的小身板。

羊儿摇了摇头说:那成什么样子了,你未成夫婿,于礼不合坏你名声!

再说我有手有脚,何须麻烦别人。

倒是你的那个磨坊,虽说让你富足,终究不是自己劳动得来,失了长远。

左穆微微一笑说道:贤妻所言甚善!虽说国君许我封地,终究是无功不受禄!

再说,若拿了他的封地,我的闲散日子就没了。

倒不如生个主意,养家糊口更来的自在些。

羊儿姑娘习惯左穆称她贤妻,倒也习惯。

听左穆说到主意,不由赞叹道:公子主意确实令小女惊叹,自从有那磨坊,邑中不知多少人念公子好处。只是像公子这样闲散下去,终究不是长计。

左穆叹口气说:哎,闲散日子到头了,不然我也不急着想和你办了婚事。

公子为何这么说?羊儿姑娘有些诧异,眼前郎君怎么如此感叹。

左穆悠悠说道:当年下山时,国君才十二三岁,听月月说他的老师嘱咐上君拜我为先生,可他那心眼里,何曾把我当作先生?

只是不好让他家老师为难,勉为其难,于我合于一道。当时十先生送我出山时,说了些国君家事,便戏言他家中必有变故。

而十先生便说与他的学生。国君途中问我多次,我不好言明猜测,给他国事上一些见解,搪塞过去。

这么许多年下来,来往几次,我多给些民生主意,对我待遇未见其厚!可是前几日,我所言之事竟然真的发生,断定他会来此寻我。

羊儿姑娘却不知,叔弟乱兄,左穆的惊讶不比国君少了分毫。

因为左穆等人来到这个世界,除了一些听着熟悉的国名,还有亲切的话语,其他倒生不出多少想法。

而这件事,总觉得哪里听过,一种熟悉的味道悠然而生。

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世界,只是愈来愈迷茫。

羊儿姑娘大惊,公子所言之事,可是叔弟乱兄?

左穆看了看这个眼前对国事毫不关心的姑娘都知道了此事。

心想,九儿的宣传工作做的倒是及时,上位者心术可见一斑。

明显,乡野山民都能知道,叔弟乱兄的事。

这肯定也是这位心机深重的九儿所为,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险。

左穆心中诽谤着自己的哪位便宜学生。

国君痒序学名初九,他老师称他九儿,左穆一干人当年便这么称呼了。

左穆点点头,不想多说,怕羊儿替自己担心。

不想这姑娘却对这事颇感兴趣,眼中八卦炉火几欲喷出。

女人的天性,不受时空限制。

左穆无奈,挑着些避讳,讲了出来博羊儿姑娘一乐。

等左穆说到国君,其实很可怜时,羊儿姑娘终于打断了他,问道:为何可怜?

左穆说道:国君不足三岁,被先君送到痒序,交给十先生教导,从小没有父母疼爱。倒是他那父亲,知道他那个母亲心思愚钝,怕生错了主意,送入痒序虽说可怜,倒也算保全了国君。

左穆心中暗想,自己世界里历史中如此母亲倒也不少,若非把九儿送出去,还真不好说。

左穆话音刚落,羊儿姑娘便忿忿的说:哪有这样的母亲?山兽虽野,尚不毒子。

左穆呵呵一笑说: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见得真。

但是那位叔弟,确确实实是被他母亲给误了。

这又何解?

羊儿姑娘那个好奇心的门打开后,别说砂锅了,就是金刚石做的锅都能给你打个粉碎。

左穆想想对哪位九儿的了解,结合自己世界中有限的历史常识。

不由的苦笑着说:国君初生,便不得母爱,其怨怼之心早已生之,上君归国,长久的分离,估计更是冷淡。做为母亲不作补偿,闻言反帮小儿子夺位,你说国君是何感想?

而哪位夫人,还筹谋为小儿子夺其长兄之位,而非制止,何等溺爱与糊涂。

羊儿姑娘不解的问:难怪世间传言,果然不虚?

左穆再次暗叹,这九儿的宣传工作做的是真到位。

羊儿一脸崇拜的神色:公子博学多才,小女折服。

由爱而慈,由慈而娇宠,娇宠而礼乱,故慈母败儿矣!

左穆感慨的说道。

左穆闺中之言,无处可泄,不然会不会出一个慈母败儿的典故,也未可知。

公子所言甚是,等......等回头诉于千叶,让她也好知晓。

羊儿姑娘本想说,等咱们有了孩子,羞于启齿便改口千叶。

羊儿没说,左穆却说了出来:等咱们将来有了孩子,爱而不溺其心,宠而不娇其身,母教之道也。

呦呦呦,看把你能的,还母教之道呢,哪父教呢?

羊儿姑娘学着左穆平日的腔调调侃着说道。

父教,夫教也!

左穆眼睛色眯眯的看着羊儿姑娘说道。

来,让为夫教你......

哼......你......你又欺负......欺......欺负......嗯......大白......大白天的......

嗯......母教之道我都准备好了,还不赶紧生个......生个孩子......

去......快......快去关......关上门......

你不......明媒正娶......就......

公......子......坏......

一屋子的春意盎然,就被左穆无情的关在里面,只闻舍中花香鸟语,莺歌燕舞......唱不尽的鱼水欢情......

有道是:只闻舍内鸟语鸣,不见堂前彩蝶飞......

本章完。

巾注:

(此处彩蝶暗指儿女,两人房事已久,也不见你生个一儿半女出来,此诗乃花巾酸(妒忌)语,你还没把人娶进门就嘿咻,大流氓一个;也是华巾写完这段故事时对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王老夫子的另一种歪解,少些人心的猜测,多些人性的联想,岂不美哉?蝶梦,源《庄子.齐物论》。

家有塾、党有庠、术有序、国有学”塾、庠、序、学为古代学校的名称——《礼记.学记》痒序指诸侯子弟的学校,有别于天子和士大夫;后来历史发展中的私塾、国学、国子监其时也有用序、痒之称;

这里是于天子诸侯以外的一种势力的存在,史料无从考证,花巾整理史料,自己论断,姑妄言之,姑妄听之。

先秦时期:天子一般称“王”,从甲骨文中可见,这个字是专门为最高统治者设计的,天地选的人叫王,所以也称天子,是王的阐释;帝,是对有思想有作为的人的尊称,有上帝一说,是极高的称呼,记载中很少有,一般也没人担当的起,黄帝轩辕的成就都没说自己是上帝黄。

诸侯用王的称呼很少,东周末期,王权旁落后,才有极个别称王,地盘打的越来越大,天子又无法分封,便自称为王,这也没办法,地盘大了,兄弟们还都在班长级别混呢,怎么给他们提高社会地位,只有先把老大的地位提上去,这也是客观原因,那个时代社会等级和土地大小有直接关系。

陛,此称呼最早记录见《战国策》,是台阶的意思,陛下本意是天子的下人,相当于说天子派个下人和我说就行,我那能担戴的起天子亲临呢。后来引申为尊称,前秦少有记载,有应该也是专指台阶。

周时期,从甲骨文中判断,君,在那个时期,明确为发号令的人,手持号令,持的是天子之令,所以不难判断,春秋时期,诸侯应当称谓:国君,上君。上,说文解字中指高处,像是地面上的旗杆,甲骨文中则是一个类似于二的符号,其实像是一双手臂捧着一个中心,所以先秦之前,上更应该是获得别人尊重的一种极高称谓,类似现在尊或者vip中p的意思。

当然,也有拿职位称呼的,比如齐侯、齐伯、郑公等就是一个职位称呼,但是称呼人职位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职位高于他的人,一种是职位平等的人,职位低的人是不能这么称呼人家的,不然那就是对天子赐位的一种亵渎。

书中描述,采前秦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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